2006年4月5日

紀爾凡尼的寶藏 2

在一家醫院的辦公室裡,兩個年輕男女正在說話。

「到底什麼是紀爾凡尼?」一年前,妮爾也是在這裡學習有關於吸血鬼的生活知識,雖然已經過了一年,妮爾覺得自已還是對吸血鬼沒有什麼概念。

那是一場意外,大意外,她撘的巴士翻覆,有人說是恐怖份子,也有人說是單純意外,到現在還在調查中,但根據克萊門德的說法,警察們這輩子是別想要查到任何真相了…,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死了,她則被抛出車外受了重傷,等到她再醒來時,已經被克萊門德判了死刑。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她坐在病床上,聽著克萊門德說話:「妳已經成為了一個吸血鬼了,不用擔心,現代的吸血鬼和以前的情況完全不同,妳會有很好的保障…」

「你瘋了嗎?」當時的妮爾完全不能想像眼前的男人所說的任何話跟事實有任何關係,她只覺得她被整了。

「我沒瘋,妳也不是在作夢,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妳不相信的話,就試試吧。」

他拿出了一把手術刀,狠狠的朝她的手切下,一道深深的傷口立刻出現,妮爾頓時尖叫,接著更令人驚訝的,傷口正如傳說中的快速回復,「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妮爾哭了出來,她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這一切已經超出她的認知,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只是讓妳看看身為吸血鬼的身能證罷了,放心吧,我剛說過了,這個時代的吸血鬼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妳會受到很多的幫助。」他專業的解釋,一句一句。

但妮爾一句也聽不進去,她看著眼前的的男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沒對妳做什麼,妳應該問問妳自已,或者是妳的父母或往上一串祖先。」

「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他露出了微笑,但妮爾可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她真想把眼前這個男人的臉打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相對於眼前男子的悠哉,妮爾用冷默代替了原先的驚慌,她靜靜的的瞪著他。

看著妮爾的反應,眼前的人不但沒有收起笑容反而變本加厲,「恭喜妳中了大獎,安德森小姐,妳可是擁有相當古老的血統呢!」

「什麼意思?」妮爾有些疑惑,但她心裡已經有一些想法了。

「遺傳啊,安德森小姐,妳有吸血鬼的血統喔!」他笑笑的說。

「你在開玩笑吧?」妮爾反射性的回答,但從剛剛的傷口看來,她已經在心裡接受了這個解釋,或許有些莫明奇妙,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很難去反駁眼前這個男人。



「我還有沒有救!」妮爾瞬間平靜下來,她想…她知道了。

他狀似沈默了一下:「很抱歉,妳沒救了。」

「為什麼?」妮爾覺得自己很冷靜,出呼意料之外的冷靜。

「妳的體質已經起變化了。還是說用覺醒這個詞妳比較容易了解?。」

「為什麼?」妮爾大概可以猜出原因來,但她還是希望能聽到解釋。

「妳的祖先,要往上追至少二百年,是個吸血鬼,或者說和吸血鬼通婚。吸血鬼並不像妳想的是怪物,應該說是另一種生物,和人類通婚後除了最初一兩代以外的基因都是屬於隱性基因,但雖然如此,有時候則會因為某些意外而顯露出來,畢竟這是一種很奇妙的血統。」

眼前的男人帶著笑容解釋,好像在宣布妮爾得的是只感冒什麼的。

「當遇到強大外力或生重病時,這種基因就會轉成顯性,把人變成吸血鬼,以確保人的生命能繼續延續,當然,也有人什麼都沒做就會轉化的,但妳顯然屬於前者。 恐怕是妳當時傷實在太重,妳的基因認為妳沒救了,所以直接幫妳改變體質,以幫助妳活下去,妳可要好好感謝妳那不知道多久以前的祖先啊。」

他還是保持著笑容,顯然覺得這只是小事一椿。

妮爾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人,她不知道往後該怎麼辦了…,雖然她不想變成吸血鬼,但也沒有強裂到寧可去死的地步,對於能活下來她並不討厭,唯一的問題是她往後該怎麼辦?

「那我往後該怎麼辦?」她看著他。

「我剛剛說話妳都沒在聽嗎?」克萊門德故做責備的語氣。

「我說過我們會照顧妳的。」

「真的?」妮爾傻傻的問。

「當然,因為這是我們的責任啊。」克萊門德終於收起笑容。

「那我會怎樣?」妮爾呆呆的問。

「妳會受到保護,我們的保護。」他篤定的說。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時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也是吸血鬼嗎?」

「不是,我是一個醫生。」他笑著,「我叫克萊門德,是負責教導妳的人。」


那一個晚上,她莫名其妙的成為吸血鬼。而那個領她入門的人現在正在和她說話。

「紀爾凡尼是很出名的小偷兼收集者」

克萊門德晃晃手上的咖啡:「在二戰期間特別活躍,專門收集古文物,當然也可以說他是趁火打劫。沒人確定他究竟有多少東西,前陣子有傳言說他過世了,現在他的收藏品成了很多人的目標,剛好我們有一點線索,也許有機會可以奪得先機。」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妮爾對克萊門德的話感到好奇,「東西和吸血鬼有關嗎?」

「沒有關係,但我才剛說完,不只我們要,所以我們需要任務員。」克萊門德露出了微笑。

「那是什麼東西?」妮爾看著克萊門德,「任務員?」

「妳該不會以為我們真的只是一家醫院吧。」克萊門德簡短的回答。

的確,這個問題妮爾想過很多遍,依悉記得,從她當初住院到出院,都沒有醫護人員用異樣的眼光看過她,而她一路所受過的「照顧」範圍之廣和完善到令人吃驚的地部,這不是一家醫院撐得起來的,豈碼也要一個十分龐大的組織才做得到。

「因為不只我們想要,所以一定會出問題,而一路上當然會有衝突,為了保護研究人員,所以需要任務員。」克萊門德慎重的看著她。

「好了,讓我看看妳這個禮拜進步多少。」克萊門德給了妮爾一個信封,隨即站了起來:「這是個考驗,看妳是否能在任務中生存,做好了我會打電話給妳,我還要有事要做,先走了。」

話一說完克萊門德就立刻離開了,留下妮爾靜靜的看著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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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妮爾看著桌上的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相片和一張紙,相片後一句簡短的話,「殺了他」,紙上則寫著一個地址。

妮爾是想過要當殺手或類似行業,當初也和克萊門德說過了,雖然只是個幻想,但克萊門德卻很認真的幫她計畫,而這也是她得要受訓練的原故,但這種情況和她想 像中的完全不一樣,相片中的男人看來相當普通,不像有名的人,微禿的額頭,中廣的身材,完全看不出會有人想殺他,會不會是克萊門德為了考驗我隨便找了個人 來殺呢?

妮爾無法克制的這麼想,他有可能這麼做嗎?妮爾不知道,我要做嗎?妮爾看著照片,如果我連一個人都殺不了,那還能做更危險的工作嗎?妮爾看著地址,想必不難吧,可是這和她想要的工作差太多了,她希望的是更有趣的工作,而不是去殺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

到了第四天,她終於出了門。夜風徐來,妮爾的短髮隨風飄起,這種半長不短連肩膀都不到的長度讓妮爾相當腦火,雖然有想過一刀剪了它,但又捨不得。妮爾穿上和她平常完全不同風格的衣服,臉上也化了誇張的妝。


她現在只希望不要有人看出來。




走進地鐵,並沒有位子坐,妮爾站了二十分鐘。

經過了之前一個禮拜的訓練,妮爾有著相當的信心,她想必進步了不少,回想起訓練課程,簡直就是一場惡夢,克萊門德不淮她去學特定的武器,說那樣會讓人盯上,只讓她學一些基本的格鬥技。

「對現在的妳來說,如何好好的善用身體的優勢才是最重要的!」在這一年來的練習下,她雖然沒有很認真,但也進步不少,前一個禮拜更是進步神速,為了那個有趣的任務,她可是用了全力!

但他現在卻要她去殺一個不相干的人?妮爾的心情相當沈重,還是個普通人…,她完全看不出來這算是什麼考驗,她緊抓著手上的包包,裡面放了一把刀子,刀子好 像沒什麼用,真的要用刀子嗎?,妮爾快瘋了,她走下車,有些僵硬的向前走,忍不住的在路上張望,朝著房子的方向走去,十分鐘後,她終於看見了那間公寓,在 三樓。

該死,那裡竟然圍了一群警察!妮爾看著那群在三樓的警察發呆,最後還是決定走過去,這間公寓的管理員並不在,看來是一起上三樓了,她選擇走樓梯上去,警察並沒有注意她,她裝作一付自信的走過了警察圍著的三號房,那間不是她的目標,是第六間,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怎麼辦?要做嗎?妮爾相當掙扎,如果不做克萊門德就不可能會給她有趣的工作了,但是…警察就在附近吶!如果被發現了,可不是作牢就可以解決的,等到天一亮,她就死定了!妮爾看著快到的六號房,牙一咬,死就死吧!


她按下了目標的門鈴,一心認為這真是她一生中做過最蠢的事情,門一會兒就開了,正是照片上的男人來開門,好奇的看著她,房子裡不知道還有沒有人…

妮爾把心一橫,手快速的伸出去,抓住男人的脖子,一扭,男人的脖子應聲而斷,妮爾沒看男人的表情,反身快速離去,她瞥了隔壁一眼,正好瞄到了一個警察正轉過身來看門口,她轉過頭去,快速的走向樓梯,一離開公寓,她就開始狂奔,到地鐵站,只用了三分鐘。


她在車上忍不住的發抖,一路抖回市區。


「我是很想對妳說大膽且俐落…」

克萊門德露著微笑,他們正在一家名為哲學的酒吧裡,吵雜的聲音讓他們可以談任何事,妮爾一回到家就接到了克萊門德的電話,準時的讓她懷疑是不是被裝了監視器。



「你想警察有沒有注意到我?」妮爾打斷克萊門德的話,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放心吧,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能確定那是妳,他們沒有證據。」克萊門德安慰著妮爾。

「那我合格了嗎?」雖然有些不安,但妮爾還是有些興奮的問。

「只是運氣好,妳有沒有想過要是是他的家人來開門怎麼辦?」克萊門德歛起笑容,嚴肅的看著妮爾,但眼睛還是帶著笑意。

「他有家人?」妮爾有些不舒服,原來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親愛的妻子和兩個可愛的小孩。」克萊門德看著妮爾,「別為這種事後悔。」

妮爾不能說話,她開始想像他的家人來看他時,他的頭歪了一邊的情景。

「為什麼?」她看著克萊門德,相當生氣。

「是妳說妳要有趣的案件的。」克萊門德看著她,「有趣嗎?」

「有趣個頭!」妮爾快氣死了,「為什麼叫我去做那種事!你到底還在笑什麼!」

「笑妳啊,嫌工作太無聊,給了個正常的殺手工作又要嫌東嫌西,當初說要以殺手這個行業維生的是妳,訓練懶懶散散的也是妳,現在碰到了每個殺手都做的工作又抱怨還是妳,妳還真是莫名奇妙啊,好一個脾氣暴燥的吸血鬼。」克萊門德一副覺得很好玩的表情,但眼神銳利的看著妮爾。

一番話讓妮爾啞口無言,默默的看著桌面。

「不過我也說過,這是個考驗,而妳通過了,不論方法是好是壞。」克萊門德看著妮爾,微笑著。

「為什麼?」妮爾不解的問,那可是個百分之一百的爛方法。

「因為有時候運氣好比什麼都重要。」克萊門德一付輕鬆愉快的表情。

「運氣?」妮爾完全不了解,她可從來不知道靠這種東西也能當殺手。

「以後妳就會知道了。」克萊門德不在意的說著,「我們該回到我們的任務了。」

「要偷紀爾凡尼留下的東西?」

「是啊,理論上。」克萊門德笑著說。

「那我們到底是要偷什麼東西?」妮爾奇怪。

「天曉得?總之我們要把紀爾凡尼留下的東西帶回,這就是我們的任務。」克萊門德看著疑惑的妮爾。

「對了,我忘了說,我們的組織叫『天』。這是簡稱,全名實在太長了,根本沒人想叫,但是這樣也比較好,因為我記得全名很好笑…」

克萊門德毫不在呼的說著:「總之天同時在很多方面經營,其中一部分就是收集古文物,明白了嗎?」


他看著更模糊的妮爾。



任務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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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卡塔羅兒的尖叫聲,我的頭好像被拳頭打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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