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之路：一個老書蟲的紙文明溯源行旅

艾瑞克．歐森納（Erik Orsenna）是法國作家、政治家與經濟學家，同時也是第一個在法國推廣商業電子書閱讀器，但同時卻仍堅持用紙筆創作的人。這很矛盾嗎？呃，倒也不見得 啦，但反差還蠻有趣的。身為一個愛書讀書也寫書的人，總難免對紙懷抱複雜情緒，本書也是作者在這股情緒推動下，決定展開的追尋之旅的記錄。


他先從過往紙張的世界之旅開始，從最初發明紙的中國出發，中東半島，歐洲然後再到日本，接著又研究紙在地球當下的存在現況與未來發展。整本書介於遊記和散文之間，也有點像專欄文，作者記下他所看見的、許多與紙有關的大小事，並將之匯集成一本書。


艾瑞克．歐森納（Erik Orsenna）是法國作家、政治家與經濟學家，同時也是第一個在法國推廣商業電子書閱讀器，但同時卻仍堅持用紙筆創作的人。這很矛盾嗎？呃，倒也不見得 啦，但反差還蠻有趣的。身為一個愛書讀書也寫書的人，總難免對紙懷抱複雜情緒，本書也是作者在這股情緒推動下，決定展開的追尋之旅的記錄。


他先從過往紙張的世界之旅開始，從最初發明紙的中國出發，中東半島，歐洲然後再到日本，接著又研究紙在地球當下的存在現況與未來發展。整本書介於遊記和散文之間，也有點像專欄文，作者記下他所看見的、許多與紙有關的大小事，並將之匯集成一本書。



雖說光看介紹會以為這是嚴肅謹慎的厚重著作，但由於每個單元都挺輕薄短小的，內容也較偏簡單介紹的程度，所以資料上其實不怎麼紮實。也就是說我會比較推薦以悠閒的心情來閱讀本書，感覺會較適合他的調性（強調一下，還是認真的作品，只是並非我原先以為的大部頭而已）。


像我就覺得作者用帶點自嘲、同時也不忘冷靜批判的態度，去觀察自己所見之物的敘述口吻蠻不錯的（而且重點是價值觀有合到，所以作者行文時不會忽略我在乎的點）。雖說描述的焦點非常零散，連帶也不太能期望深入或者詳細介紹，但這種五花八門式的介紹風格向來合我的胃口，可以輕鬆的知曉許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比如原來早期歐洲造紙的材料都是用布做的（要到十九世紀法國才率先採用木頭，因為布實在不夠，造紙這回事都變搶布大戰啦囧），所以便有很多碎布商大顯身手的機會（很好，我終於知道羅蘭．英格斯．懷德的農莊男孩裡，鐵皮商定時來收破布的理由是什麼了，光是知道這件事本書便值得一讀啊），政府也可能為了國內紙張供應穩定而禁止碎布出口。


不用說錢永遠是人類的動力，所以就會看見古代法國人想辦法把碎布偷渡到收購價格比較高的德國與瑞士，就好像一九八一年法國總統大選時，一大堆法國人擔心左派當選，急著跨越邊境把錢偷渡到瑞士銀行帳戶一樣……


我也喜歡廣島核爆受害者，禎子小妹妹折千紙鶴的故事，這真的太催淚了（儘管印象中很多作品都曾提到啦其實），也無怪乎作者把這視作旅程中印象最深刻的故事。然後作者拜訪巴黎國家圖書館，閱覽名人手稿的描述，該怎麼說呢，當眼前手上的筆記本裡，出現的是普魯斯特親筆寫下的追憶似水年華的最後一段……我想我可能也會想哭。


當然紙不是只有過去迷人，現在仍舊引人關注，比如我很喜歡加拿大「引渡木材工」的介紹（儘管實在非常哀傷），該怎麼說，這種延續到1995年的工作在作者敘述下非常有畫面。在湍急河水中的成群原木上跑動並引導原木行進方向，必要時還得現場直接丟炸彈下去……這也未免太驚人了吧！（然後連帶想起了邦查女孩）


當然紙也有各式各樣的現代問題，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環保，比如溫、寒帶國家已經是長年有系統的在永續經營林木資源，可即使如此還是有是否能維持生物多樣化的疑慮（雖然「科學研究」有許多說法，卻無可否認真正的原始森林，還是有其我們至今仍無法完全參透的奧秘在其中，而這是不容取代的）。


先進國都如此，就更別提熱帶中的第三世界國家，雨林破壞程度有多驚人了。當作者聽聞瑞典紙廠抱怨東歐和亞洲的低價競爭時，忍不住驚呼可是亞洲缺森林呀時，我被那句「亞洲繼續出口僅存的森林」狠狠嚇到，然後想起台灣在1949年之後開始對山區珍貴林木毫不選擇的大伐特伐（然後相關教育資訊還喜歡把全部責任賴到日本人身上 ORZ）。


印尼的「開發」兇殘無比，巴西即便是在對環境最用心的公司手上，大量種植由加利樹（因為長得快投資報酬率高）也帶來疑慮。雖然由加利樹某些廣為人知的缺點可能有被誇大，卻也無法否認生物多樣化的問題，而那才是雨林最重要的珍寶，而且一旦失去便找不回來了。


當然身為作家與書蟲，作者也十分擔優書籍用紙對環境的干擾，但在他探訪下可以發現其實這一塊對環境的影響並不高（詳細就請自己看書啦）。也可以看見現在第一世界對於回收紙類，然後再利用做得有多好（甚至相較於其他產業，已經算數一數二環保了），還有各方面的新興科技發展等等。


總之紙之路：一個老書蟲的紙文明溯源行旅（Sur la route du papier）這本書描述了作者親自到全世界探訪而來的、與紙張有關的故事。對我來說這本書就好像商業櫥窗展示一樣，可以一口氣看見很多有趣的故事，是有趣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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