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了。妮爾瞄了一眼時鐘,所有人都看著門口,但人並沒有準時出現。
「他遲到了。」布萊曼不太高興。
「塞車吧。」應維回答。
「這個時候會塞車?」布萊曼反駁,但應維沒有回答。
所有的人已經都沒有心情講話了,都靜靜的看著門口。過不久,布萊曼又拿起那封信開始研究,華生博士則黏上書櫃。應維從手提袋裡拿出了一本書來看,克萊門德則開始把玩起他的鑰匙圈。只有妮爾看著門口發呆,她很好奇,傳說中的紀爾凡尼的孫子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
到了十點十五分門總算動了,眾人都立刻盯著門看,一個棕色頭髮的年輕男子走進來,他穿著簡單的休閒服裝,是個典型的知識份子,看來相當緊張的樣子,腳步有些僵硬。
「克萊門德先生…」他看著克萊門德,有些不好意思,克萊門德站起身來,露出微笑:「等候多時了,過來坐吧。」
男子看著所有的人,又看了看沙發,最後走到了布萊曼的旁邊坐了下來。
「我要向各位介紹,這位就是紀爾凡尼的孫子----麥可.哈丁。」
克萊門德向所有人介紹眼前這位男子,接著便向他介紹其他的人,介紹完畢後,他看著男子,表情有些嚴肅:「麥可,告訴大家你的故事吧。」
男子嚇了一跳,他呆呆的看著克萊門德,像是想說什麼似的。妮爾很了解他的心情,要當眾解說其實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你最好自己講,麥可!這是你的經歷。」克萊門德相當的堅決,而麥可顯然相當的猶疑。
這時應維突然說話了:「你要喝點東西嗎?」
麥可看著她,還是一臉呆樣,於是應維靜靜的說:「我去幫你倒。」
應維離開房間,輕輕的關上門,而房裡又陷入沈默。麥可看著所有人,還是相當緊張的模樣,他思考了一下,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老實說我一直不知道我的祖父是這麼厲害的人,我是說…,他看來相當的普通嘛!所以…」他搓了搓手,沈默了一下,看起來像是在想要如何把事情說清楚。
這時,應維回到房裡,她倒回了六杯咖啡。妮爾無奈地聞著咖啡香,這又是她無福再消受的東西之一,總不能當場拿血出來吸吧?現在的妮爾覺得自己還真是有夠可憐的。
在接過咖啡之後,所有人再一次坐定,麥可喝了一口,再度開始說話:「我的祖父是一個還算有名的歷史教授,在學界也小有名氣。因為我父母工作繁忙,所以我從小就給我祖父母帶,因為這樣我也一向和他們比較親。」
「我還記得小時候祖父告訴我許多的歷史故事,雖然之後我並沒有朝向歷史發展,但我會永遠記得祖父告訴我的那些故事。老實說我一直認為我的祖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但沒想到他真的是那麼有名的人,雖然說當小偷不好啦,但總之…,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就是很厲害嘛!」
麥可不好意思的看著所有人,馬上又繼續講下去。
「因為從小就和祖父母住在一起,所以別人也都說我其實比較像祖父的小孩。我一直等到上大學之後才搬出來住。當然我們還是一直保持著聯絡,我大概一個月期就 會回去一次。大概在半年前,我祖父開始收到很多怪信件,內容大概都是要我祖父把東西交出來、不要當小偷之類的話,他都很不高興的把它們全丟了。」
所有的人都開始認真起來,畢竟這可是這次敵人的資訊。
「他那時非常的生氣,變得有些神經質,畢竟沒有人喜歡莫名奇妙被罵小偷嘛!那時我只是覺得奇怪,也沒有想過祖父他會是一個有名的大盗。誰知道之後又開始接到一些莫名奇妙的電話,他總是非常生氣的把電話掛掉。」
麥可把咖啡放回桌上,杯子還剩下一半。妮爾發現所有人的情況都差不多, 除了克萊門德一口都沒喝以外。
「他說那些打來的電話都是胡說八道、神經病,問他是什麼內容他也不肯說。我也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件事。當然,祖父也沒有報警,想也是,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報警呢?但是現在想起來,也許我應該堅持他們報警的…」
「後來那些人更是變本加厲!不是在門口潑上噁心的東西,就是寄一些放了髒東西的包裹來。那半年祖父的脾氣很不好、常會生氣,我的祖母也為了這些事很煩惱,甚至有些精神衰弱!我的祖父為了這件事非常生氣,對那些電話更不加客氣,有時候還會對著電話罵髒話。」
「之後我的祖父因為有學會所以要出遠門二個星期,只剩我祖母一個人在家。本來祖父是想取消的,他相當的擔心,但是祖母希望他不要為了這種事取消行程,所以最後他還是去了,誰知道,那些人竟然趁這個時候直接跑去找我祖母!」
應維露出了相當驚訝的表情,妮爾也能理解,這可不好玩。
「真不曉得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祖母在他們走後打電話給我,她的聲音很平靜,說那些人剛走,叫我過去。聽她的口氣,你會以為他們只是上門來問問,沒幹什麼,結果你們知道那間房子變得有多慘嗎?沒有一件東西還是完整!那可是我長大的房子!」
聽著麥可的描述,妮爾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有不少時間也是在祖父母的農場上度過的。不過在祖父過世後,那座農場就被賣掉,祖母不久之後也死了。妮爾突然懷念起過去的時光,那時她只能算個鄉下女孩,其實一直都是。要是再讓她選一次,她還會不會來紐約呢?
「我祖母叫我別告訴祖父這件事,想到祖父的心情,我也不敢說了,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報警。我的祖母一向很堅強,她當時連一滴眼淚都沒掉,只是默默的收拾,那可是她和祖父花了一輩子的心血結晶!」
麥可把低下頭來,緊握著杯子,手在發抖。
「我和祖母花了很多時間整理,在整理途中,祖母交給我那一封信,就是寄來這裡的信,她叫我把它寄出去,而且千萬別偷看,我當時沒想太多,直接把信塞進口 袋,如果我早點寄就好了…祖母一定知道祖父就是紀爾凡尼這件事,又知道依祖父的脾氣絕不會想找人幫忙!所以才會偷偷的叫我寄這封信!如果我早點寄的話…」
他搖了搖頭:「祖父回來以後,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當時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接到電話了,當然也沒有人再上門來,那個時候我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誰知道事情才正要開始…」
「在一個半月前,祖父和祖母開始遇到意外,有一次差點被車撞,還有一次我祖父被推下樓,還好下面立刻有人衝上來扶住他,要不然我的祖父就完蛋了!類似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次。二個星期前,意外終於發生了!」
「我祖父和祖母很奇怪的翻車了!車子翻下泰晤士河!誰也想不到他們怎麼可能會出這種意外,真的不可能!雖然後來警察說是意外,但是我打死都不相信!怎麼可 能會有這種事!你們明白嗎?我祖父開車是很小心又紳士的,他也從來不會在酒後駕車,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失速還翻下河堤。這簡直不可能!」
麥可的手在發抖,眼中顯露著怒火,顯然憤怒已經取代了悲傷。眼中發出的怒氣甚至掩蓋掉了他原本有的書生氣質。這讓妮爾有些擔心,麥可似乎是個非常容易受情感左右的人,從剛剛到現在已經換過好幾種表情了。
「之後我開始整理他們的遺物,才發現他們對於死後的準備的出乎意料的週全!
他們早就請好律師處理他們所有的後事,似乎也早就對死亡有了心理準備,再一
比對之前的事,就讓人開始懷疑我祖父母的死因不單純,一想到這裡,我就非常生氣,我發誓一定要把殺人兇手揪出來!」
「雖然我爸媽都認為只是意外,勸我不要想太多,但這是不可能的!只要一想到我祖父母是被人殺死的,我就不能入睡!他們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之前的事。」
麥可握緊了手,喘了一口氣。
「雖然如此,但本來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要去那裡查。就在這時,我開始接到一些奇怪的電話,都是要我把某個東西交出來的電話,但是我完全聽不懂 他們在說什麼啊!我想到,也許就是那些騷擾我祖父母的人開始騷擾起我了,我的公寓感覺像有人進去過,走在路上也好像有人跟縱。」
布萊曼似乎想講話的樣子,不過並沒有說出來。
「我那時真的很怕我也會和祖父母一樣死於意外!突然我想起了那封塞在衣服裡的信!想到那一封信也許正是祖母寄去求救的,我立刻興奮起來,當然一開始我是很想直接打開,但是想到我祖母告誡我的話,我就打消主意了。畢竟這是我祖母對我最後的要求……於是我就把地址記下來。」
「我不敢直接帶它來,因為怕它被搶走,當時的那種情況讓我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我又很想知道這封信寫的到底是什麼,只好先寄出去,然後我再自己搭飛機到美國 來。我照著信上的地址到了那間圖書館,當時我真的嚇了一跳,老實說我還真沒想到會是一間圖書館。之後我見到了歐嘉娜小姐,她告訴我,我的祖父就是紀爾凡 尼。」
麥可停了下來,看著所有人:「我和歐嘉娜小姐討論了很久,但是我們還是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想要什麼,只能確定一定是我祖父曾得到的東西,大概是某些藝術品 吧。雖然東西並不在我手上,但那些人顯然認為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在我手上,而且我很明白,那些人為了拿到那些東西甚至不惜殺人!」
妮爾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總是如此。
「當然我也知道,對你們來說,拿到那些東西才是重點。我對這點也不在意,我現在只求你們能幫我找出殺了我祖父母的兇手!如果你們可以幫我達成,那些東西就 算給你們也無所謂!不…,事實上我希望你們可以讓我加入你們的行動!我一定要親手抓到那些殺人兇手!」 麥可說完後看著克萊門德,眼裡泛著期待。
「放心吧,我早就打算請你幫忙了,還要請你多多指教。」
克萊門德用理所當然的口氣回答,接著環視現場的所有人:「現在大家都知道為什麼需要五位任務員了吧?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趕快回家整理行李吧,明天我們搭八點的飛機。」
克萊門德微笑著,雖然是用愉快的口氣,但話中確有著不容更改的命令感。
「好了,那我們就先解散吧。」
對這個突如期來的決定,所有人都呆了一下,這也太突然了吧!
「你是說我們明天就要去倫敦?」布萊曼首先發難。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克萊門德理所當然的說。
「那你是要我們把手上的事全都停下來嗎?連個計畫都沒有,太過份了!」布萊曼生氣的質疑著:「為什麼不先把計畫訂好呢?這樣沒頭沒腦的跑去做什麼!」
「調查啊,你在這裡查得到什麼嗎?」克萊門德理所當然的回答。
布萊曼看起來相當急燥:「我知道要去調查!但是難道我們不需要先做些什麼準備嗎?譬如說先搞清楚那封信是不是有什麼隱喻,或是先調查一下那些恐怖份子的來歷。當還要準備工具,要做的事還很多,你到底有沒有思考啊!」
「我當然有思考,事實上我做了完美的全盤思考啊,信嘛,沒有問題啊。」聽到這裡布萊曼的表情變得相當難看,死瞪著克萊門德,見到這種情形,妮爾忍不住笑了出來。
克萊門德當做沒這回事的說下去:「至於恐怖份子嘛……,其實也不太需要去調查恐怖份子的來歷,等到我們碰上了不就知道了嗎?」
一聽到這句話,除了妮爾以外的四個人的表情都僵住了,見到這種情況,妮爾只好努力的忍住笑意,她已經很習實克萊門德的種種怪行為了。
「工具嘛,我不是已經叫你們回家去整理行李了嗎?還有問題嗎?」克萊門德開心的問:「我覺得我的計畫很好啊。」除了妮爾外的四人都呆滯了。
「你真是沒有條理!當初為什麼會選你當組長呢?」布萊曼抓著頭慘叫。
「抽籤啊!待在「天」裡那麼久,你還不了解嗎?真是的,沒有經驗的人就是這樣。誰叫我是組長啊呢?只好多多包容你了。快回去整理行李吧。明天要搭凌晨的飛機喔,小心不要睡過頭了。」克萊門德傭懶的說。
「少胡說八道了,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你這樣搞有幾個任務員都會被你玩死的!」布萊曼大叫。
「事實上跟過我的任務員還沒有死過,就算你到了地獄我也會帶你回來。」克萊門德戲謔的回答,但口氣卻讓人不寒而慄:「我認為我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不知道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
現場一片安靜,布萊曼沒有回答,其他人更是沈默無比。
「那、今晚就這樣嘍,晚安了,各位。」克萊門德微笑,明白的結束了今晚的會議,雖然布萊曼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華生博士立刻接口。
「嗯,其實大家也不用太著急,倫敦也是個不錯的城市啊…」華生博士拍了拍布萊曼:「想當初的倫敦大火和英倫大轟炸可都毀不了倫敦啊!倫敦這個城市可是相當了不起的,想當初…」
聽到這裡,布萊曼好像看到了神精病似的,不知道要回答些什麼,看來今晚華生博士找到了另一個犧牲者了。
「克萊門德,送我回家!」妮爾用一付可憐的樣子看著克萊門德:「我不要現在一個人回家啦!太可怕了。」妮爾才不想在晚上一個人坐地鐵呢!
「我也不想一個人回家啊,所以還是請你自己回去吧。」克萊門德簡潔的回答。
「你真的是很沒良心!」妮爾相當不高興。
「一直忘了告訴妳,我的良心很久以前就被狗吃了。」克萊門德認真的回答。
妮爾哼了一聲:「少來,小氣鬼!」。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應維細聲的說「我送妳回去吧,我是開車來的。」
妮爾被嚇了一跳,但是她還是決定立刻接受應維的好意,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可不想現在一個人去坐地鐵!
「好啊,謝謝妳了。」妮爾乾脆的收下應維的好意,以後再找機會回報吧。
跟著應維走到門口,妮爾忍不住想罵克萊門德:「克萊門德!你真的該反省了!連今天的才剛認識的應維都比你有良心一千萬倍!」
「妳錯了,應維才沒有比我有良心,因為零的倍數還是零啊。」克萊門德若無其事的回答,擺明了在調侃人。
「哼!欠扁!」妮爾狠狠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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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電梯的顯示器,妮爾和應維都沈默不語,妮爾雖然很想說些什麼,但看應維看起來不太想講話的樣子,妮爾決定還是安安靜靜的比較好,她跟著應維走出電梯,到了停車場。
「我去開車,妳等我一下好了。」應維走向車子。
「不…,我看我和妳一起去好了。」妮爾跑了一小步跟上應維,都給人家載了,要是還讓別人自己去開車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兩人開始向前走,一下子就到了應維的車子旁。她的車子是一臺普通的藍色雷諾,都坐定後,應維立刻發動車子「妳家在?」
「在史洛福斯街那裡…,妳知道嗎?」
「嗯…」應維查尋車子裡的導航電腦,一下子就找到了資訊:「在這裡,真的蠻遠的,不過沒關係,開車比較快。」應維踩下油門,一下子就開出了妮爾不得不住上整整三天的醫院,妮爾頓時覺得被解脫了。
「妳真的是吸血鬼嗎?」應維突如其來的問了問題。
「是啊!」妮爾覺得很有趣,「妳知道還敢載我回家,很大膽喔!」
「還好啦,我有朋友曾和吸血鬼當過同學,不過我沒有這樣的經驗過。」
「是嗎?看來在「天」裡的吸血鬼也不少嘛!」妮爾故作鎮靜的回答,她可是完全不了解「天」的生態。
「其實並不多喔,而且不少吸血鬼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應維苦笑了一下,
「像妳這樣不拘小節的吸血鬼還真不多,雖然我也沒和吸血鬼相處過,不過我朋友都這麼說,除了少數和人類一起長大的吸血鬼外,大部分的吸血鬼真的很惹人厭。雖然我是沒遇過啦…,但老實說吸血鬼來當任務員還蠻少見的。」
妮爾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我覺得還好啊!」
「是嗎?」應維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妳的專長是什麼啊?」妮爾忍不住問了。
「我的,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了啊。」應維似乎不太想提到這件事似的,但看到妮爾有些驚訝的表情,於是又說話了:「我是何家的人,還會有什麼專長?不就是提劍嗎?」應維的表情有些無奈。
「何家?」已經不行了,妮爾覺得自己還是乖乖招認好了:「其實我完全不懂有關「天」的事,因為我才進來沒多久…。」
「是嗎?」這次換應維有些驚訝了:「那妳也不是天生吸血鬼囉?」
「是呀。」妮爾決定全招了:「老實說我覺得我只是被撿回來的,莫名奇妙就成了吸血鬼,然後又突然變成了任務員,現在更要去倫敦!天啊!一年前我根本沒想過我會去倫敦!」妮爾變得有些興奮。
「是嗎?」應維的表情還是有些奇怪,「真是奇怪啊…,後天吸血鬼的話…雖然我不太了解,但是…」
「對了,看名字就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妮爾快速的轉移話題,她並不想在有關自己的問題上繞來繞去,尤其是吸血鬼方面的。
「嗯…,我簡單的說明一下好了,「天」的歷史大概近二千年,其中當然會有一些特殊的家族。」應維似乎很認真的想著要如何解釋。
「像歐嘉娜那樣?」妮爾記得克萊門德似乎曾說過歐嘉娜的家族姓氏。
「沒錯,就像那樣。而且不知道是幸與不幸,我就屬於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我們家族是以做事認真與嚴肅聞名,而且武術在天中也是屬一屬二的,雖然說並沒有一定要如何的要求,但總覺得被定型了。」
應維但點無奈的回答:「加上我的興趣和何家一般的走向又不同,劍術也是普普通通,也許何這個姓真的不適合我。」
「沒那麼嚴重吧?我真的覺得你很有氣質,和我完全不一樣!」妮爾有些緊張的看著應維的反應,她有點擔心應維的心情。
「別太再意了!我發發牢騷罷了,不要理我。」應維笑了笑:「總之「天」蠻看重家族的,雖然不是絕對,但因為每個家族出身的人都有一定的水準,所以大部分的時候大家都還蠻注意出身的。」
「雖然有人認為不公平,但其實就算是從特殊家族出來的人也是需要考驗才能登上職位,『天』的考驗可是很嚴格的呢!再說也不是所有高位都給特殊家族的人,也 有很多都是由平常人來做,甚至有吸收外人來的經驗,只不過是特殊家族的人通常真的比較厲害,所以才會有那種高位好樣都給特殊家族的人的錯覺。」
「原來是如此啊!這樣也不錯啊,一切都依實力來決定也不錯啊!蠻公平的。」妮爾認真的說。
「是啊,不過有時候也會讓人有壓力就是了,尤其是對沒有實力的人來說。」應維的表情又再度陷入黑暗。
看來又說錯話了,妮爾暗自責怪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轉頭過去看風景。或許是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吧,接下來直到妮爾下車前,兩人都是一片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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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之前的讀者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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