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月8日

(6)入社會考

「哎唷!」媽呀!一早爬起來就被小晴踹。

「白痴大頭輝!你踩什麼踩啊!」

我看了看,差點暈倒,怎麼才一個晚上我房間變服裝倉庫了?滿坑滿谷的衣服鞋子和一堆配件堆在我小小的房間裡,雖然我說的很誇張,但就是這個意思。我看了看地上,原來我的腳正「穿」過一疊衣服,趕忙把腳抽出來。

「怎麼回事?」我無奈的看著小晴,雖然早就知道這是該來的,但這種陣仗也太誇張了,我家很小欸!

「我爸媽終於把衣服燒來給我了。」看得出來小晴正在時裝表演:「你趕快把你的衣櫥清出來!」

「那我用什麼啊?」這個不講理又愛慕虛榮的女鬼!「反正又碰不到,隨便放就好了啦!」

「鬼才理你,快清!要不然就等著當小鳥超人!」妳這個女魔頭!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鬧鐘…天啊!已經七點十分了!現在那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管衣服放那裡啊!我衝進廁所開始整理,不管小晴的吼叫,拿出戰鬥的速度來,總算在二十分的時候衝出家門。


幸好我家離學校很近,飆腳踏車十分鐘再爬牆,總算趕上早自習。但教室裡不像平常的安靜,反而相當吵雜,所有人都在興奮的交談。


「怎麼回事?」我看著阿才一邊放下書包,順手拿了他一塊壽司來吃。

「昨天晚上學校學務處被雷打到了。」阿才因為嘴裡塞滿了東西,口齒不清中。

「那應該哭才對吧?」怪事年年有,大概是學務處平常都沒做好事才會被雷劈。我想再拿一塊,但是被阿才擋了下來。

「才不是咧!因為打雷的關係學校的電腦主機秀逗了!聽說全部的資料都不見了!」

「月考的嗎?」我相當的興奮。

「才不是咧!月考的成績都還在老師那裡啦!」阿才把最後一塊放進嘴裡:「是社團的資料全部不見了!所以學校說今天的社團活動新生要重新入社一次。」


聽到這個好消息,我感覺到天上降下一陣光,還有鴿子飛過來。會這樣當然是有原因的,話說我之前社團迎新的時候東晃西晃,最後隨便選了幾個社團寫上去,結果我想上的都沒中,卻中一個看名字填來湊數的,那就是新聞研究社。


沒錯,聽起來還不錯,問題是我不知道那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女T社、蕾絲邊集合所。高中就出櫃的不多,但我們學校還是有,就好像是約好的一樣,她們全聚集到新聞研究社去。別誤會,她們真的很認真的在研究新聞,絕對沒打混,而我也真心的發誓我絕不岐視同性戀,


問題是她們岐視我。


結果我在第一次去了以後就再也不敢去,能在那裡存活的雄性只有同性戀和狗。


現在終於有了這個好機會,我總算可以解脫了!等一下到三四節的社團時間,為了班花,第一個先衝到籃球社,一樣是籃球,雖然還不能加入校隊,但應該比較好下手。第二個衝到網球社,因為網球場在籃球場旁邊,第三個衝到田徑社,好歹也在操場。

但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社團本身有名單…,結果我想待的社團沒剩半個名額。


「放心吧,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我覺得那群女生人不錯啊。」小晴沒血沒涙的在我旁邊晃,不用曬太陽她可高興的很。

「那是因為妳是女的!」我小聲的瞪著她回答。

「唉。反正你還是別參加那種沒建設性的社團了,我已經幫你選好了。」小晴高興指著我手上的社團說明書:「你就去參加數學研究社吧。」

「我才不要!神經病才會去參加那種東西!」要我去數學研究社我寧可回新聞研究社當狗!

「是嗎?」小晴笑得很璨爛:「那你就去新聞研究社吧,待久了你說不定會開始覺得阿才很可愛!」媽的,這個混蛋女鬼!

「會嗎?我剛剛在那裡待了一堂課,覺得她們人蠻不錯的。」我不想聽到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張銘寺。

「只有外星人會覺得她們很不錯好嗎?你沒看到她們是怎樣對付我們那幾個男生嗎?」我轉頭看著張銘寺,等一下,不對啊!

「你也是男的啊!為什麼活得下去啊?」我好奇的看著張銘寺,該不會他又把全社的人抓去洗腦了吧。

「很簡單,根據近日觀察,只要告訴該社社員我喜歡的性別為男性即可。」張銘寺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聽到他的回答我差點跌倒,沒想到世界上竟然有人會為了在女T社存活而做如此大的犧牲。


「你跑去那裡幹什麼啊?」

「因為你也在那裡。」張銘寺搖搖手上那個看起來是GAMEBOY的東西。

「我用微型電腦做了一點小小的調查,你是我記錄片的主角,所以我得儘量和你待在一起才行。好了,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想去那個社團?」

真是太好了,女鬼附身還不夠,現在還有外星跟屁蟲。

「不知道啦!你調查一下看有什麼性向正常又閒的社團,最好還可以不用點名的那種!」我看著張銘寺,反正不用白不用。

「王國輝?」叫我的是我的奴隸,這讓我想到一個好方法。

「嘿!金承浩,你快想個辦法把我弄進你們籃球隊!」

「可是…」金承浩相當猶豫的看著我。

「放心啦!我又不打算上場打,只要讓我加油就好了啦!」臉色幹嘛那麼難看啊,我的球技也沒爛到這種地步吧!

「我也一樣。」張銘寺一本正經的看著金承浩,這讓他非常不爽。

「靠!我管你去死喔!你自己去想辦法。」金承浩看著張銘寺,完全不想理他。

「就這樣喔!」我看著金承浩,你就趕快說好吧,不要拖拖拉拉的!

「可是…,我又不能改社團的記錄!」金承浩不太高興。

「我不管,如果你不做的話就等著胖子回來吧。」我小聲的恐嚇他。

「喂!你不能這樣!」金承浩臉色發白的大叫:「如果你真的是玄天大帝轉世的話為什麼這麼不講理啊!你要慈悲為懷啊!」

不妙,這個白痴竟然全都講出來。

「什麼玄天大帝?你們不是MIB星際戰警嗎?」張銘寺推了推眼鏡,相當嚴肅的看著我,完蛋,被抓包了。

「喔!MIB星際戰警?我還超人特攻隊咧!」金承浩瞪著我,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他已經不信我了:「難怪我回去以後越想越不對勁,果然是吹牛的!玄天大帝!玄你媽的頭啦!」金承浩已經完全清醒了。

「怎樣!就是有人笨到會相信啦!」我回瞪金承浩,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個世界上只有豬才會相信那種話。啊!我前面的好像就信了喔!」。

「假的?」張銘寺也看著我,慘了……,這個比較嚴重。

「不要得意!」被我一嘲笑,金承浩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等一下我就把玄天大帝的事告訴我們籃球隊隊長,然後我們籃球隊隊長就會叫訴他的乖妹妹珊珊,然後珊珊就再也不會理你了!」

「你敢!」我有侍無恐的看著他:「你敢說的話,我就告訴我的好朋友小晴,然後小晴就會告訴她的好兄弟西山一窟鬼,然後西山一窟鬼以後就會每天晚上陪你睡覺!」

哼!敢嗆我。

聽到我的話金承浩臉色慘白的看著小晴,看來不管信不信我,他還是很怕鬼的。

「沒關係,我想到一個很適合你的社團了,新校長你知道吧!」現在金承浩的臉上帶著惡意地笑容,得意地盯著我。

「當然知道。」我們原來的校長在開學第二個禮拜的時候,因為在前一所學校A錢被發現去職了。

「新來的校長趁這次的重新選社的機會自己開了一個社團,靈學研究社。哈!正好適合你們兩個這種神經病!」他的臉上帶著惡劣地笑容,根本就是在嘲笑人,太過份了!這個混蛋王八蛋!


我們三個人僵在原地,一句話也沒有,畢竟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複雜了。


「嗨,小浩。王同學?張同學?你們三個站在這裡幹什麼啊?」

是我聽錯了嗎?轉頭一看,班花正抱著書走過來。

「嘿!珊珊,妳有事找我嗎?」金承浩馬上變臉,露出陽光笑容,好噁。

「嗯,沒什麼事啊。」短短的頭髮,大大的眼睛,班花實在是太可愛了。

「妳去繳卡了嗎?我們馬上就要開始練習了。」這隻發情的公狗。

「我可能不去了吧,我想去靈學研究社看看。」聽到班花的回答,金承浩的笑臉就僵在那裡。

「我也正想去呢!我們一起去吧。」我大聲的加入話局,這時不說更待何時?

「真的嗎?那我就有伴了,希文根本不理我,就是要去英歌社。」班花笑了,果然是一朵花。順便說明一下,希文是班花的好朋友。

「我也一起去。」張銘寺面無表情的說話。我看著他,該死,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敵人最可怕,最好開始想等一下要怎麼收尾。

「珊珊!妳為什麼不繼續當籃球隊經理呢?」金承浩急了,尷尬的問。

「我會繼續當啊,籃球隊主要是練放學以後不是嗎?我跟我哥講好了,幫忙放學以後的就好了。」班花真的很像天使,好可愛!

「可是…,妳為什麼要去那種…奇怪的社團呢?」很明顯他想說的是那種王八的社團。

「其實也沒什麼啦…因為啊,我對於有關靈異的東西超有興趣的!」班花用手托著下巴:「不管是超科技文明還是外星人,幽靈鬼怪或瀕死經驗我都很喜歡。雖然我朋友都覺得這樣很怪,可是我就是有興趣啊!」

聽到這種話,金承浩簡直快瘋了。

原來這就是班花的興趣啊,看著她的笑容,突然覺得老天還是眷顧我的。


「那我們走吧,要是很多人想去就慘了。」哈哈!金承浩,你就一個人抱著你的籃球哭吧。

「嗯,是啊。」班花笑了,開始向前走。

在我們走了幾步後,金承浩突然大叫:「等一下!我也要去!」

他看起來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手在抖欸。

「好啊,一起走啊。」班花妳實在是太善良了……

我們四個人沈默的走著,彼此的關係變得更複雜了。

「不過真的好奇怪喔。」班花突然說話了:「不管我怎麼努力的試,我就是看不到鬼。每年電視一到鬼月就開始講一堆防鬼絕招,我全部都照著相反做,為什麼就是看不到呢?」

「妳人很好,所以鬼不敢害妳吧。」我真的不想接這種話,但直覺反應是這個,看來以後絕對不可以再看戲說台灣了。

「謝謝啦,可是我真的什麼都做過了欸!」班花無奈地說:「我還曾經半夜去墳墓燒冥紙過、當眾說車禍死掉的人好可憐、沒事就跑到鬼屋亂說話,還有殯儀館和太平間我也常常去,可是就是沒看過鬼!好羨慕陰陽眼的人喔~」

我的媽呀,班花實在太猛了。我回頭看了金承浩一眼,實在是太諷刺了,在這位想見鬼的少女面前的三個人,一個不幸被鬼附身、一個因為觸電而有陰陽眼,一個則是貨真價實地外星人。

最後還有一隻臉色很難看的鬼。


我們很快就到了靈學研究社的教室了,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有很多人。班花連觀望一下都沒有,很興奮的馬上就走進去。沒辦法,只要有班花,那裡我都會去。我們三個人走進教室裡,選了一個角落坐下來。

又過了幾分鐘,上課鐘響了,像是迫不及待一樣,新校長立刻衝進來,還差點絆倒。在一陣笑聲之後,校長站上講台,天啊!都民國幾年了還有人穿長袍馬褂外加大光頭!

我看了小晴一眼,她顯然覺得校長很好玩,在教室裡飄來飄去。很好,雖然校長看起來一副居士的樣子,但他顯然看不到小晴。至少這點我先安心了。


「好了,各位同學,歡迎你們來到這裡。」校長露出笑容:「從現在開始你們就進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等一下你們走出去就是不一樣的人了,在我的陶冶下,你們將會更上一層樓。」

我傻傻的看著他,班上大部分的人也都一樣。

「各位同學,一人拿一份講義。」校長笑咪咪的遞給第一排的人:「雖然各位沒有修行過,但在我的領導之下,各位很快就會成長了。」

小晴現在正在他旁邊看著講義笑。

我拿過講義翻了翻,第一頁:非想非非想處天,無所有處天,空無邊處天……,看不懂,下一頁。佈施,持戒,忍辱,精進,襌定,般若……,我的媽呀!這是靈學研究社還是佛學研究社啊?


我看了看班花,她看的很認真,張銘寺也一樣。


至於金承浩?他正和我一樣正在東張西望。我們無奈的對看一眼,突然之間爆發出現一種類革命情感,我們得一起想辦法把班花弄出這個社團才行。


「好了,各位同學,雖然你們和我這種已經有修為的不一樣,也不一定有慧根,但是只要努力,總能突破的…」

突你大頭,連小晴都看不到還叫有修為?我呆呆的望著校長開始聽關雲長從南海龍王到成為佛教護法的故事。


過了好久,終於下課了,但校長還是不放過我們。

「各位同學,畢竟我們這個社團是非常特別的,所以沒有慧根的人最好不要選。今天放學後大家留下來做個筆試,通過的人才可以入社,知道嗎?」

天呀,這種社團也要筆試?


「班…,卉…珊,你想加入這個社團嗎?」我看著班花,差一點真的叫她班花了,不過叫她卉珊也有點超過。幸好她沒說什麼,果然是天使。

「嗯,我想加入。」班花淺淺的笑,出乎我意料之外,在這麼無聊的一堂課之後,班花竟然還想加入這個鬼社團。

「可是珊珊,他好像沒說什麼靈異的事欸。」金承浩看著班花,企圖想要拉回她。

「也許他以後會說啊,而且我覺得也不會太無聊啊。」班花帶著微笑回答我們。


慘了,我差點忘了班花的神經和一般人不太一樣,看著她的表情,我恐怕也很難再說什麼。更何況這是我唯一能和班花同社團的機會了,反正後面本來就跟了一隻鬼,還能怎樣呢?大不了連睡二年。

最重要的是,再慘也慘不過怕鬼怕得要死的金承浩,我們之間的革命情感早就完全消失了。我看著他,很奇怪的,他也沒再說什麼。


之後班花和金承浩一起到籃球隊去,我則留下來解決該解決的問題,我看著張銘寺。小晴也站在我旁邊,事關我們倆未來的幸福。如果是金承浩的話,我和他肉摶戰還不一定會贏,但對象假如是張銘寺的話,我應該不會輸。


「你們那天全部都是騙我的吧。」張銘寺保持著一貫的撲克臉看著我。

「可是我們又不是故意的,誰都不想當標本啊!你應該要想想人類的心情啊!」

小晴開始動之以情,但顯然是多此一舉,因為接下來張銘寺的話是……

「放心吧,我已經不打算把你當做實體示範教學對象了。」張銘寺推了推眼鏡。

「真的嗎?」我和小晴異口同聲的說。

「因為我們研究單位說沒那麼多飼料錢……」雖然張銘寺後面還有話,但我和小晴已經開始擊掌歡呼了,就算被當成豬也沒關係,不要當標本就好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張銘寺的話讓我和小晴立刻冷下來。

「什麼?」小晴的臉色相當冷峻。

「我要住你家。」張銘寺又推了推眼鏡,他是推不煩喔!

「為什麼!」我大聲的叫,引起了周圍的注意,不過那不是重點:「不行啦,為什麼你要住我家!」

「拍記錄片。」我真是多此一問。

「可是我家很小欸,你會住的很痛苦的啦!而且……」我開始不停地努力說明我家到底有多爛,但一切都抵不過張銘寺一句話。

「我會改造你家。」天啊!我是在看Keroro軍曹嗎?


等到午休結束,我和張銘寺一起回教室,他似乎是打算跟我一輩子了,該死!

一走到教室,我看到班花正在看剛剛的講議。


「林卉珊,妳在準備下午的考試嗎?」班花看起來正在背著那一堆專有名詞。

「是啊,你們也趕快背吧,要是被刷下來就慘了。」班花抬起頭來對我微笑,真是太可愛了。

其實被刷下來沒什麼,不過最慘的情況是我被刷下來,金承浩沒有。而他老兄現在正用力的看著講義,媽的,絕不能輸!

於是我回到座位也開始背,不過奇怪的是張銘寺連動都不動,繼續打他的Game boy,不,是微型電腦。

「張銘寺!你都不念喔!」我看著這個怪胎,他不是剛剛才說要和我上山下海嗎?

「不用擔心,我有帶我們洗腦星的微型洗腦機。」推了推眼鏡,張銘寺從書包裡拿了一隻手機出來。


靠!原來還有這招。


「那你也幫我洗一下好了。」我小聲的靠到他那邊去,反正只有百分之五的機會會變白痴,為了班花拼一下沒關係。更何況全班都洗過了也沒事,而且電視上那些只有百分之零點幾機率的事情也常常成功,拼一下啦!

「可是,」張銘寺有些遲疑:「因為是微型的,所以功能比較差,人類用了之後變白痴的機率是百分之五十。」

那不是一半一半?我呆呆的看著那隻手機,只好打消我的念頭,乖乖的再回去看講義了。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放學後我們四個人走到早上的那間教室去。可能是因為嫌麻煩吧,來考的不到十五個。

看到我們四個校長很高興:「同學,快坐好!」他馬上就發給我們考卷。


我看了一下,只有四題問答題。


各位同學,請在以下四題選一題作答。


一:試論佛教二十八天之主神與概況。

媽的,我那會?


二:解釋菩薩道之六度波羅密。

波羅密我吃過,菩薩道不知道。


三:試論中國禪之思想。

我只養過蠶寶寶。


四:你認為在上一堂課最大的收獲是什麼?

死了,上一堂課我都在睡覺……


我瞄了瞄旁邊的人,張銘寺不用說了,運筆如飛,班花也寫得很認真。哇靠!連金承浩都振筆疾書,真的假的?死定了!


我看著考卷開始不停地思考著該怎麼辦,很快的我就想到方法了。


「小晴!妳去看張銘寺的考卷再告訴我答案!」我在考卷上寫下這幾個字,但小晴不但不幫我的忙,反而用力的拍我腦袋。

「不用功,作什麼弊!」小晴得意的看著我:「寫不出來就乖乖去數學研究社。」

媽的,這個死女鬼,她真的以為加入數學研究社我就會變數學魔人嗎?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校長開始叫我們排成一隊上去交考卷,我們四個人排在最後面,而我當然是最後一個。校長看著一張張考卷不停搖頭,讓前面的人都非常不爽。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看見張銘寺的考卷為止,一看見外星人的考卷校長突然眼睛一亮。

「同學,很有前途喔!」看來張銘寺沒問題了。

下一個輪到班花,結果校長還沒看到考卷就眼睛一亮:「同學很有慧根喔!」

呃,班花也沒問題了。

再來是金承浩,校長看了考卷幾眼:「同學,很有潛力喔。」

這句話讓我忍不住偷看他究竟寫了什麼。他寫的是第四題:

『今天這堂課我最大的收穫就是校長的風範,校長讓我終於了解之前的無知,有這樣的校長我們學校實在太幸福了。校長大人的知識高如喜馬拉雅山;深如馬里亞納海溝,有這樣偉大的校長,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的……』後面還有一大串。


靠!原來還有這招!



最後終於輪到我了,校長接過我的考卷,真是生死一瞬間。


因為考卷一片空白。


校長皺起眉頭:「同學,你沒有一題會的嗎?」

「報告校長,我答的是第三題。」我拿出肅穆莊嚴的表情。


「可是你什麼都沒寫啊。」校長疑惑的看著考卷。


「那是因為,校長。」我慎重的看著他。



「禪,不可論。」





之後公布錄取名單,我們四個都中了,而且只有我們四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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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算弱的,靠最後一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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