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0日

寵物死亡記事

這次的九把刀少三壯四集是談有關於國小自然課養寵物的事,翻滾吧!青蛙!看了這麼多回,這大概是我最有感觸的一回。只能說國小的自然課真的是時常叫人幹些有的沒的事,諸如從家裡帶雞蛋來看些有的沒的,最後再把它變...


但小孩就是這樣嘛,所以我對那做個不停的自然實驗,真的是沒什麼興趣。尤其是試聞氨水等化學藥品的那堂課,根本是場惡夢。這次的重點是寵物,那我也來談談自己的過往的經驗了。


因為同是部編本世代,所以我當然也曾經被老師下令過,帶寵物來學校。不曉得是不是全台灣有個老師協會下令老師們都得這麼說,反正我們老師一樣要大家『最好』帶個寵物來學校。大家都知道,小學生的同儕壓力是很恐怖的,老師都這麼說了,有人敢不帶嗎?


於是我回到溫暖的家中,向本人那個一怕貓二恨鼠類三討厭狗的偉大母親卑微央求,老師要大家帶動物去學校。而聰明如我老媽,當然是立刻選擇了最簡便衛生的方案,買了隻鬥魚給我。看著那隻鬥魚,我問了個問題。


「媽媽,它要吃什麼?」我好奇的看著她。

「賣魚的說它不用吃,喝水就好。」老媽相當穩健的如此回答。


現在想想,那也許是老媽的陰謀,那可能有魚不吃東西喝水就好啊!不過當時那個年幼無知、仍十分相信父母話語的我,雖然有感覺怪怪的,但仍是安靜了下來,勉強接受這個答案。反正我的確沒養過魚,而且魚又不像其他動物,餓了會跳起來唉唉叫。


那隻鬥魚可能是我那個推銷員與動物不准進入的家中,第一隻寵物。現在回想起來,它非常的漂亮,寶藍色魚身,有一個十分優雅的紫色薄紗大尾巴。捧著裝了它的杯子,我真是得意的不得了,光是趴在它旁邊看著它,就可以發呆發很久。


之後帶它到學校的日子到了,我一走進班上就發現……



哇靠!我們全班至少有一半帶的全是鬥魚!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家庭主婦的智慧、英雌所見略同嗎?



然後呢?然後當自然課到了,老師只顧著講課,看都不看一眼我們的寵物。那叫我們帶來是要幹嘛啊,促進魚產銷售?就這樣,我的幼小心靈種下了第N顆不信任的種子,而那隻鬥魚也因為半班都有,變得不再獨特,喜愛度也沒那麼高了。


後來我又帶它回家(還是有點喜歡的),但從原本早晚換一次水(想來這也蠻折磨魚的),慢慢變成一天一次、兩天一次、三天一次。到了最後是變成,有天早上我起來,赫然想到本人應該還有隻魚的,衝出陽台一看……



魚乾猶加鈣啊!(骨頭嘛)



沒錯,我的第一隻寵物下場真是有夠淒慘的,沒有自由、沒有天空,而是活活渴死被曬乾,這一切全歸因於我的疏忽!那個當下,滿心愧疚的我也只能默默將它從杯內『挖出』,進行人生的第一次收屍,並將它埋在荒廢許久的花盆裡,還真心祈禱了很久。


但本人得承認,那個當下的我,與其說是在為自己粗心的毀掉一個生命而難過,還不如說是怪談看很多所以擔心它回來報仇。可想而知,我的祈禱內容也比較偏向求它原諒我,千萬不要回來找我之類的話……



就這樣,我的第一次寵物經驗不但沒有常見的眼涙,反而是缺水。



當然,說到養蠶本人也是有一肚子話要說的,『讓大家上了一堂集體親手毀滅生命的課』這句話說得實在太好了,因為我就是這樣沒錯。話說到國小有一堂自然課是規定大家要養蠶,其實我還不討厭,再說一向痛恨蟲類的我對象其實並不包括毛毛蟲(所以說蝶龍摩斯拉看得很高興嘛)。


於是我當然是非常用心的養,而老爸老媽則因為不甘心桑葉這種東西也要用錢買(我們當年路邊隨便採都有),所以非常拼命的四處找尋桑樹。印象中啊,母校唯一的一顆小桑枝啊(不大嘛),在那個學期一直都是光禿禿的……


而用心如本人我,為了不再重蹈之前的錯誤,這次可是用心至極。還特別翻書找出了一個『隔水防螞蟻』的絕招,就是用鐵盒裝水、中間放高起物,好撐起蠶盒以防萬惡螞蟻的裝置,又名為蠶寶寶的豪華城堡與護城河。


只是親手毀滅生命這句話也不是講假的,於是我後來發現,不知怎麼的,蠶寶寶越養越黃、越養越小,最後終於在某天早晨發現它已經變成沙沙的黑色條狀物,和之前白白胖胖的蠕動物完全相反。


悲情的我只能跑去問不知為何曾代過自然課的工友(正職自然老師反而對蠶寶寶一問三不知)。只見他聽了我的描述後,沈重的下了個結論:「水氣太重」。啊哈哈,真是太好了,我第一個寵物是因為缺水而死,第二個是水太多……


老天爺啊,生命無常也不是這樣教的啊!


當然啦,事實上也不是所有的人蠶都全部死光光(雖然是死掉一大半),平安破繭變成蛾的其實也有。而交配成功完成生命周期、精盡而亡的亦有,生出黏滿整個紙盒底部小黑點的當然更有!(事實上以上全是同一個人)


只不過當我後來看見那滿盒爬又送不出去的蠶蟻時,內心突然非常感謝自己的那兩隻早死了,沒給我添麻煩。而死魚當時泛起的愧疚感,也因為『這次我明明已經很認真了啊』這種心理,完全沒有一絲罪惡。


只能說,自然課真是培養我國孩童抗壓性與強健心理、瞭解感情不能長久這個鐵則、並提昇爸媽在行進車輛上快速辨認樹種,尋找桑葉能力的良好安排啊!(並不是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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